2012年12月20日 星期四

[心得]社會議題與社會弱勢-HW-張瑜芹

12/12/08-社會議題與社會弱勢-HW-張瑜芹

記得高中的時候,我算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的女生:對於每件事,總覺得規矩放前面、一定有是非對錯,而且常常對做錯不認錯(甚至沒意識到自己錯)的人感到憤慨;對於國家在外面對的主權問題、社會上的不公平,對自己有種期待,希望自己可以為這塊土地多做些什麼;還有就是,希望自己可以不要只是時光的過客,而是能在某個領域上有所貢獻,留名青史。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天啊,好大的志向!
由於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所以高中的時候花了很多時間看電子報(然後媽媽就會一直覺得我都不看書,都在玩電腦:用電腦對他們來說就是玩,沒有別的意思),天下、遠見、商周,Vogue我也有看,希望可以從中找到靈感。結果時尚產業度高中生而言太遙不可及,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社會議題又不知道從何下手,最後還是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跟我比較熟的人會知道,我家裡對於醫學系的執念已經到了強迫的地步,在我小學5.6年級,自然科成績明顯優勢,我就開始被灌輸要念醫學系。
不知是因為他們自己擔心可能無法給我無虞的經濟(或者他們的經濟以後可能需要我來負擔,養兒防老),也可能他們在社會上打滾多年,導致他們很在乎世俗眼光的收入跟社會地位,反正我一直有種被出賣的感覺(而且這感覺一直持續到大二,覺得自己的未來被預支,甚至透支。很絕望。)

到高三的時候,那時候醫療已經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糾紛,讓我開始懷疑醫師的操守跟父母口口聲聲稱的社會地位是否相符合(不過現在倒是懷疑一般病患的操守),況且也不覺得對醫學特別有興趣,在嘗試溝通"是不是有其他領域的可能或選擇"無效,又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情況下,我選擇了屈服─如果念好書就可以不要再聽到那些收入、社經地位的噁心言論─那我願意,用考上換取喘息的空間。
全心投入念書,挖掘知識的奧秘,其實也是很有趣的事情;重要的是,不用再去煩惱自己到底要什麼,不用在乎與男朋友若即若離的關係,父母把你當公主服侍...無憂無慮,太快樂了!不過我也發現,我開始從一個很有熱情關注時事動態的女生,變成一個很冷漠的女生─反正我只要顧好自己的事,念好自己的書,其他別人都會幫我打點好,紅杉軍反貪腐干我屁事,反正政治亂象也不是一天兩天。

上了大學依舊如此。
大一參加活動,想多融入班上;大二活動參加多了,有點膩,所以會去看畫展、聽音樂會,看很多在升學壓力下不會想多花心思看的書。
我無視很多社會正義該重視的問題,除了大一那年,因為波蘭醫學生事件所開啟的531遊行。
  
跟自己不相關就不會多看一眼,我覺得是很多醫療產業的人的通病,甚至可以說是許多現代人的通病。你怎麼知道那些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呢?

過去我們很容易把抗議、遊行跟不理性畫上等號,覺得這些人暴力,總是在跟警員起衝突,造成混亂;但是這到底是抗議者真得先使用暴力,還是警員先濫用公權力、用不同的標準對待不同的事件?到底是現有的制度對弱勢者不公,還是這群人真的無理取鬧?是媒體單一面向的報導,讓你少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所以製造遊行不理性的形象;是媒體劃錯重點,所以讓你只注意到以下犯上、不禮貌?甚者,媒體報導的新聞是假新聞、是被製造的新聞?

我們總是閱讀別人篩選過的新聞,這造成資訊不對等;造成有能力操控媒體的人只讓我們知道部分的世界,影響我們對事情的認知跟判斷,造成無法想像的後果。而現在,還有許多人沒有意識這樣的未來即將發生...想起來真讓人覺得可怕...

   
聽到八六講述他的立場,聽到天恆說的「公民不服從 Civil Disobedience
這些熱血的人們,試圖用理性和平的方式,讓社會反思我們的制度是否違反正義,著名的例子就是甘地的不合作運動和馬丁路德金恩博士的反種族歧視運動。這個過程中,禮貌固然是重要的,因為我們的訴求就是理性,不禮貌的言行一開始就讓我們看起來自打嘴巴,注定打敗仗。
當是非排在禮貌之後,禮貌變成一種手段,而不是維持人與人間和諧相處最基本的相互尊重。

我想我再度燃起了對公共議題關注的火苗,也願意在能力時間可及的情況下,給予支援,最少,也在Facebook上轉貼一些訊息。
基於我第23對染色體是XX,基於社會對XX的形象有所期待跟限制,基於我想要對XX的獨有特質有所保留,我不會成為德拉克洛瓦筆下的自由女神;
  
但我願意為有這樣崇高理想的另一半而守候。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