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0日 星期四

12/12/01 公民社會與正義-蘇雅微

12/12/01 公民社會與正義-HW-蘇雅微


公民社會與正義─道德兩難的反思 12/1
在上課前,我以為自己會很討厭這堂課,由於課前閱讀〈一場正義的思辨〉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見,透過老師的引導,一來又一往,在同樣一件事上有著不同立場和想法,感覺上交集若有似無……當時還以為原來我是個喜歡定義、明確答案的人

課程的最後 Andy哥說:「重要的不是結論,是發現自己思考的方向和標準。」

好像突然懂了什麼。

其實上完課後想了想,或許我只是自以為是,不喜歡被推翻的人,讓我關在自己城牆裡的人。所以我選擇接受大家都抱持著不同想法,提出見解不是為了得到認同,也沒有要說服別人,只是發表而已,還有一些時候,是不想多做思考,去面對自己不認同的真相。多少帶著一點「我這樣相信著,我不會干擾你,所以也請別來說服我」的龜殼吧?也注意到,沒有經過討論,自己是非常不想思考的,或許黑暗面的自己,讓另一半覺得害怕了吧!

其實一整天下來,實在覺得發言次數不少的自己有點聒噪,一度想在課後問問老師或友人這樣會不會有失禮貌。是跨出新的一步?還是缺乏思考的失禮莽撞?還沒有個答案,或許要旁人提點才會明白。
還有,真的該好好磨練講話的技巧和儀態了。從來沒想過在口語對話裡要 斟酌用詞的精準 真的是很重要,話語是否能說服人心的關鍵呢! (順便有感於媒體壟斷的時事…… )
從來沒有上完一次課,不單單只是學到了什麼,而是這麼深刻覺得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可見我可能真的有在反省吧?課堂上我們被引導著去打開耳朵,青聽別人的想法和理由。原本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突然多了很多不同角度,像是人工流產時討論到如果懷了強暴犯的孩子,妳要不要打掉?我的回答是否,但大多數的人都並非如此,於是開始懷疑,是大家膽小嗎?那我是太蠢的勇敢?是大家體貼嗎?那強迫孩子被生下的我,真的有自信給她活下去的自信嗎?是我想得太美好嗎?是我不活在現實裡嗎?和大家是哪裡不一樣呢?……
一堂課下來,老實說我還是沒有個答案……也罷,或許哪天會突然想透也不一定。但無論如何,就算默默哭過千百次,也想在孩子的面前開朗笑著,給他 /她滿滿的愛。

課程中,我們除了在內在的道德和外在的倫理之間判斷,還針對了各式各樣的題目提出自己的看法,像是是否應該設立賭場、廢除死刑、開放安樂死、允許複製人、同意性工作者、樂生院、王家都更……等許許多多的議題。我覺得來到講堂最棒的是:在網路上看了再多正方、反方不斷的辯駁 (或者漫罵) ,所針對的主題常常就不見了,情緒性的字眼會搶走理智,當然和我個人修養也有關連……但在這裡,透過老師的發問引導下,大家都是理性的在探討一件事情的細節,接收了更多層面的知識,再去思考背後代表的意義,既然大家都贊同安樂死,那為什麼不開放呢?原來是因為沒有辦法定個明確的界線,制定什麼樣程度的失去自主能力,是可以被安樂死的。在這種條件下任意開放,將會造成更多的社會議題和爭議。將討論從主幹延伸往細支,對狗或貓等寵物安樂死的義理又何在?人是可以控制其他生物性命的嗎?事件本身沒有好與不好,只是很容易導向不好,因此而被禁止 (像是賭場可能引發連環效應出現性工作者和幫派 )……等等。我們也針對醫療的三大原則:自主性、不可傷害性、從事一定對他有利的行為去探討安樂死或人工流產的執行與否。樂生院的人們被迫住進的房子,能否被稱為家?王家若在招標前就被分割,是否會比較好?人們會為自己所認為的正義而起身發聲,這是民主賦予我們的權利,而這特別反應在沒有工作上司打壓、自由之身的學生身上。我們的社會又是如何去看待這群熱血、對未來帶有期待、勇於爭取的晚輩?這方說法不同,但我想這都交給時間去吧。
課程的後半,老師為我們介紹了目的論和義務論,前者是關乎結果,後者則是之於動機,很多事情看起來有紋理,但是不能被抽開的,每件原則之間都有關聯性。 (讓我想到無頭騎士異聞錄這部小說)不能說所有殺人的人都是壞人,(而為了吃牢飯而去殺無辜小孩的當然是壞人),若醫師中止了沒有生存意願的不治症 患者,是不是也算殺人?執行人工流產的醫師、孕婦是否也是兇手、壞人?無從論起……所以我們很容易去解釋什麼是善的、不是善的,也可以解釋善不是什麼,確很難用精準的字詞去說明白善究竟是什麼。就我而言,善是基於自主的發自內心的做對人好的事,對別人也好,而且也盡了最大的努力,那麼就算結果差強人意、甚至狼狽不堪,留下悔恨的淚水,也不能去責怪什麼了,真要說,就推給命運吧。
哲學討論是種很玄妙的東西,不是像政治鬥來鬥去,而是透過分析不同的意見,去發現、討論決定事情的原則,尤其是自己的看法。

侯文詠大哥說,獨立思考是,先試著問自己問題,再學會解決問題,然後問下一個問題。
我想,我在緩緩起步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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